Monday, June 04, 2007

久未能痊癒的傷口




  學生會樓對出的斜路轉角處有一縮小版的民主女神像, 今天早上看到該處有幾朿鮮花和一個插滿黃菊的花圈。
  花圈上, 黑絲帶隨風上下擺動著向過路人招手。像個不相關的人, 我抽離地、默默地站著。成了另一尊石像, 雙腿一時不能移動, 心口卻隱隱作痛, 感覺淒涼。
  淒涼是因為很多年都過去了, 許多品格高尚的人已犧牲, 可人民依然在當權者為他們所定的、荒謬的遊戲規則下苟活。唯一不同的是, 當權者由當年那些披著共產主義外衣的獨裁官僚, 換成了現在的披著官僚外衣的資本家吧。
  淒涼是因為現在我所能貢獻的太少。
  可我未曾忘記理想, 亦不會忘記六四, 因為這是我對自己的承諾。這些日子, 我問得自己最多的一個問題是:「究竟我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當看到一些曾在這個所謂社運圈(不太喜歡這個名詞, 就如我討厭有人自稱是文化界一樣) 活躍過的朋友, 或心灰意冷地離場, 或變了質地留下, 我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我怕要成為他們, 但現實磨人意志, 生活的壓力、孤獨感與虛榮心都把人拖得頭低腳步重, 我受得了這許許多多的考驗嗎? 很多次當感到異常挫敗的時候, 我問自己這個問題。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