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30, 2009

想起了一篇舊作

這是六年前寫成的, 希望以後可以多寫這類文章。








「他只吃自由的糧食」──《麥可.K的生命與時代》

林靜

“War is the father of all and king of all.
Some he shows as gods, others as men.
Some he makes slaves, and others free.”
《麥可.K的生命與時代》

  也許只在動盪的社會背景下,才有機會滋養出偉大的作家。當戰爭、屠殺、饑餓不再是遠方的新聞報導的時候,人才不會再介意指甲上的油彩是否碰花了,或者保頓對紐卡素的賠率是多少,這一類事情。因為此時,人被迫面對一個更基本的問題──生存的問題。那個在太平盛世時常被人遺忘的問題。

  為何而活,又應如何生存?

  《麥可.K的生命與時代》是一本有關生存的書,而它的作者是南非作家柯慈(J.M. Coetzee) 註1,2003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柯慈,1940年在南非開普敦一個白人家庭出生,先祖為荷蘭人,在種族隔離政策下成長。那是南非最黑暗的時代。自1948年國民黨(National Party)上台後,白人政府在期間先後推出了近50種的種族隔離政策。盡管南非白人對土著黑人的殘酷統治是由來已久的 註2,但國民黨的執政使南非成為世界上唯一一個正式將種族隔離當作國策一樣去推行的國家。南非一直要到1994年國民黨政府倒台後才徹底消滅種族隔離政策。但種族隔離政策為南非人帶來的創傷至今仍難平復。

  白人政府對黑人殘暴統治的種種片段日夜滲透在柯慈的童年中。在後來的一些作品中,他常對一些「狹縫人物」掙扎與無奈的心理狀態有精彩的描寫,(例如在《等待野蠻人》中那個追求和平、同情野蠻人的治安官),這相信與他的成長背景有莫大的關係。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狹縫人物」──他對黑人的處境充滿同情,但另一方面,他,作為白人一分子,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在他半自傳式的《孩提時代:鄉間生活即景》中,柯慈把自己描述為一個高傲冷酷的人,他認為「他」(在書中以第三人稱敘事,稱自己為「他」)反對白人統治的本性,不是出於什麼高尚的道德願望,他認為人的政治立場,事實上多數是關乎個人慾望甚於倫理道德的。但柯慈絕不是冷酷無情,雖然他小說類裡的主角,命運常是很悲慘的,而他就像經常冷眼旁觀一樣。不過只要你稍加留意,你便會發現在字裡行間其實處處暗示著人類的可能性。無論這是否柯慈的意圖,他的小說確實不時在懞朧地訴說著人類的希望。或野性的熱情只能以冷酷的方式表現。

  《麥可.K的生命與時代》(“Life and Time of Michael K”)寫於1983年。而80年代正是南非政府鎮壓黑人的高峰,也是南非黑人反抗運動的高峰 註3 。故事講述麥可.K,因為他天生的兔唇加上遲緩的腦袋,自小便被母親寄放在孤兒院式的校學裡。長大後,他在開普敦市立公園當園丁。到了三十一歲那年,因著母親重病,他決定要用他自製的手推車,載他的母親離開她在開普敦的那個幽暗發霉的角落,千里迢迢地回到母親兒時的故鄉──阿伯特王子區,夢想著安穩的鄉村生活。可是那是正值國家內戰,路上充滿危險,母親更在途中病死。麥可.K於是輾轉地在荒漠、高地、集中營中打轉,因著他要依賴土地為生的決心,他最後把自己餓成一副骸骨。

  柯慈與戈迪默 (Nardine Gordimer) 註4 一同被與視為為南非的「白人自由鬥士」,他們透過文字揭露南非黑人長期以來所受的種種壓迫,對南非的反種族隔離運動作出支援。不過柯慈的作品沒有戈迪默那種強烈的戰鬥性,他不似戈迪默,他的作品中鮮見革命男女,他寫的是大時代下的小人物。例如麥可.K,他沒有參加革命軍的志向,他只想做一個園丁,或以耕作為生。但在極端艱難的環境下,他顯現了他驚人的忍耐和決心。他就螞蟻一樣單純,賣力而固執。在遲緩的眼神下,他有一個澄明的心。

  當麥可.K在荒漠不斷避難,不斷前進的時候,他曾疑惑「在這個圍占瓜分的世界裡,是否還有一些角落或通道為人所遺忘,是否仍有一塊不被任何人擁有的土地?」一路上,他帶著母親的骨灰,除此以外,他什麼都沒有。他吃蜥蜴、野菜,或什麼都不吃。當他虛弱到神智不清的時候,他被警察發現並被送到了集中營。那裡專門收入無依無靠、無有效通行證的遊民,以防他們在社會上搞事。但麥可.K在集中營內發現營的後方竟然有一堵低低的圍牆,連小孩子都能跨得過,他疑惑為什麼營地內的人不逃走。後來有人告訴他:「無家可歸的人為什麼要從我們現在擁有的好日子逃跑呢?從這柔軟的床位、免費的柴薪,和門口有持槍的警衛防止晚上的小偷來來偷錢的地方逃走嗎?你是哪裡的人,怎麼會不曉得這些事情?」但麥可.K放棄了這些柔軟的床位、免費的柴薪和守衛,他逃走,他寧可無家可歸。那是何等愚蠢的選擇!為什麼?

  人類天生需要安全感,需要保證。但自由是勇氣,而不是保證。一種敢於跟自己的軟弱去鬥爭的勇氣,一種甘於忍受孤獨的勇氣。看柯慈小說有時會覺得很難受,因為我們會被迫看見了,人,當選擇了要去生存的時候,或更準確一點 註5,應該是選擇了他的存在時,他所要面對的劫難和那彷彿不可逃避的折磨。希臘神話裡頭的盜火者普羅米修斯,因不服從宙斯的命令,從天上偷來了火把,為人間帶來了光明和溫暖。他的不服從(disobedience),改變了人類的命運。最後他被鎖在高加索山上,任鷹去喙食他的肉。但他就是寧願被鎖在巖石下,也不願作神的奴隸。

  麥可.K其實知道作為黑人的下場的,只要他服從,他是有機會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但他選擇了逃走,因為他有不順從的天性,他希望為自己而活。他逃出集中營後,來到了一處高地,在叢林中隱沒,盡量不露出一點痕跡,像蟑螂一樣地生活。他有時在想,要是他被人發現了會有什麼下場:「像逃兵啦,下了班獵羊作樂的警察,或是一看到我用草叢隱藏南瓜、用泥巴掩飾洞穴的種種可憐謀略之後,就會捧腹大笑的壯碩男子,還會朝我屁肢踢一腳,告訴我要活得像個樣子,然後就把我變成一個僕人,幫他們砍柴、提水、將山羊趕到他們的槍口之下,這樣他們就能夠吃到烤肉排,而我則只有一盤碎肉,還得蹲在草叢後面。比起成為他們的傀儡,難道日以繼夜地躲藏不會更好嗎?難道把自己埋在土地的內裡不會更好嗎?(甚至,他們真的想過要把我變成他們的僕役嗎?當他們看見草原上走來一個野人的時候,他們不會開始下注打賭,看看誰能一槍打穿這傢伙頭飾上那塊銅質徵章嗎?)」如果麥可.K願意順從的話,他只少有機會去吃一盤碎肉。可是你卻寧可躲在叢林中吃昆蟲。麥可.K不是英雄人物,但他自有高尚的一面。在危難中,他拼發出人類那難以致信的、無比堅強的忍耐和堅持,去追逐那無人敢要的、可怕的自由。

  對於自由,一般人多從它的形式上去衡量,去考慮,例如行動自由、學習自由、言論自由、罷工自由等。當然,形式上的自由相當重要,但自由實有其更深層的意義,可惜我們通常只能看到它的外衣。真正的自由其實意味著「責任」和「約制」,而不是為所欲為。在這個意義上,自由於人來說是一個重擔。因為它意味著,當人選擇自由的時候,人就有責任去決定自己如何去活,並承擔他選擇的後果,無論是好是壞。另一方面,自由也意味著一個人的自我鬥爭。例如有些人喜歡打機,於是他便讓自己關在屋裡,打得天昏地暗,並覺得自己很自由,因為我可以盡情做我喜歡的事。但當他肆意打機的時候,他沒有發現自己已被打機的慾望主宰困住了,他並不自由。人類的一切沉溺性行為亦是同一道理。

  在不斷追求自由的同時,人類總不斷地逃避自由,將自己的命運交由權威或制度代為主宰,以換取安全感。而麥可.K這個在叢林中躲藏、晝伏夜行的昆蟲,他卻以他獨有的方式去追求「一種不一樣的食物,那種沒有任何集中營所能提供的食物」。

  他彷彿是人類的原型,來自遠古的生物。

註:
1.) 柯慈在2002年正式移居澳洲,但由於他的作品一向以南非為題材,因此仍被人視為南非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2.) 1910年南非聯邦剛成立時,便將南非80%以上的地方劃歸白人所有,而僅將7.35%,約900公頃的土地留給佔南非人口80%的黑人,作為「非洲人保留地」。與此同時,白人政府在1911年制定「土著勞工管理法」,規定黑人勞工終止僱員合約為非法行為。及後又於1923年制定「土著(市區)法」規定黑人的居住地和白人的居住地相隔離,對黑人實施宵禁。
3.) 1912年「南非土著人國民大會」成立開始,南非黑人開始了對白人政府的有組織反抗,不過在30年代以前黑人的反抗鬥爭多以非暴力的手段進行(例如請願、上訴等)。但在白人政府的強力鎮壓下,黑人反抗活動便開始轉入地下武裝鬥爭。在70年代興起了黑人覺醒運動,在覺醒運動的影響下,南非持續出現大規模的罷工及學生運動,同時大批黑人被捕被殺。到了80年代黑人反抗組織勢力日漸龐大,非國大在其時已擁有8000多人的武裝力量,向白人政權全面開戰。
4.) 戈迪默,著名南非女作家,出生在南非一個猶太人家庭,於1991年獲得諾貝爾文學獎。
5.) 因為生存只包含了生物上的意義。

參考書:
萬俊人著,《佛洛姆》,2000年,中華書局。
夏吉生等著,《當代各國政治體制──南非》,1998年,蘭州大學出版社。
Francois de Fontette 著,王若璧譯,《種族歧視》,1990年,遠流出版公司。
柯慈著,程振家譯,《麥可.K的生命與時代》,2000年,天下遠見出版。
柯慈著,程振家譯,《等待野蠻人》,2002年,天下遠見出版。
Coetzee, J.M. Life & Times of Michael K, 1985, King Penguin.

回來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在台灣轉機時已是這份莫明的心情, 好像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只是在觀看。不悲不喜的, 我只是一座山。去年差不多同樣的時候, 一到步第一時間便是約這個約那個出來見面, 熱切熱切。
人真是難懂...
面對真正的自由, 有如在荒漠中行走。我現在是柯慈筆下的麥可.K。

Thursday, December 24, 2009

很意外呢~

本學期(亦是我在卑詩大學的最後一個學期)的成績終於出來了...萬萬估不到竟然拿到這樣的好成績...哈哈哈
五科中有四科拿了A, 最差的一科也有B+ (78%)。很開心。超開心。

Thursday, December 17, 2009

辛苦但值得


戒毒兩天後, 終於生下了這篇文。
http://sites.google.com/site/biol448chinglam/
(其實我更想用的字眼是「嘔了出來」, 因為是真有點嘔心瀝血的。) 生的時候其實並不怎樣, 最痛苦的是懐胎的過程。雖則算不上懐胎十月, 但至少都「陀」了七個月。由三、四月開始構思, 到找supervisor , 到五月出發到古巴, 再加資料搜集、整理、寫...

五千多字根本就不夠用, 如果要將我對古巴可持續農業方方面面的理解、感想都寫出來的, 大慨要五千的二十倍吧。最大的敵人是時間, 因為從古巴回來後銀行戶口水位跌得少過五百蚊, 所以餘下的整個暑假都在工作賺錢, 根本沒有做任何資料搜集。之後, 開學了, 同時要應付五門課。有時簡直好像身處火地獄。

完成了這篇文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不過心中那團火好像比從前燒得更猛, 而這份「自己攞苦黎辛」的功課原來只是開始。

Tuesday, December 15, 2009

戒毒

我最近中電腦毒。有事沒事都有電腦前亂按一通。
所以我要戒毒。明天起要限制自己:
半個月才可上facebook 一次
一天只可以看一次電郵
不在網上看新聞
沒有特別原因時不用電腦

不過我早計劃了在考試後要做的事, 包括整理古巴之行的相及文字、搵工、整理在加拿大五年的感想、作歌等等都要依賴電腦...所以這些「正經事」是可以括免的。

假若犯規, 懲罰是:
在零下六度低溫下在戶外打羽毛球
吸塵
補衫
執行李
買手信
早餐前做瑜珈
練琴
倒垃圾
等等

其實上述都是我一直想做但冇做的事...

Saturday, December 05, 2009

十八

從相簿中跟我又再會面
輕翻起每一片
十八歲再度浮面前
也許一切在變
又或者始終沒打算
我與我分開已很遠很遠
在浪潮兜兜轉轉

Monday, November 30, 2009

Kids Return


電影最後一分鐘的對話, 曾經使我嚎哭了一場。
「我們是不是已經完了?」新志問。
小馬:「不對。我們的人生還未開始...」接著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記得從前看STEINBECK 的短篇, 故事主要講述小主人翁和他的小馬。一天, 一個年老的印第安人衣衫襤褸的出現在他家的莊園前, 希望可以借宿數天。小主人翁對印第安人很配服, 因為老人曾經到過他從未到過的遠方。一天, 小孩指著莊園前的一坐山問, 「你知道翻過山後面的地方是什麼? 你曾到過那裡嗎?」
老人緩緩地答:「山後面的都是山。」
作為小孩, 總以為大山後面一定藏著什麼桃園仙景。誰會願意知道山後面的仍是山。
曾經遇上了一些難關, 以為一生都已經完了。現在回想, 覺得自己比嬰兒更脆弱。嬰兒的體能雖不及成人, 但他們的心靈多健全。跌倒了, 爬起來。再跌倒了, 又爬起來。不埋怨人不扶他們一把, 不投訴自己命運太差。
為著對生的好奇, 只要還有能夠走得動的一天, 仍是想要看看山背後的山。

Friday, October 02, 2009

搞掂。小作二首。

月光

D/A/E7/A X2

D/A/E7/D

D/A/E7/A X 2

D/A/E7/E7

月光光,照地堂,蝦仔你乖乖瞓落床,
聽朝阿媽要趕插秧囉,阿爺睇牛去上山崗,啊…
蝦仔你快高長大

C7/D

就算最耀眼的寶石 不及這一半

塵世間最貴重的 金不換

是那年那地的海灘 還有深紫色的落霞

最美的 其實早已擁有

但仍不管一切 要換更多更多

將海岸填平 老樹推倒

不惜代價 炫耀鏡中的花

從前的一草一花 是否記得起

是要將過去的生活 都通通拋棄

無根的人  又怎配有未來

最美的 其實早已擁有

但仍不管一切 要換更多更多

將海岸填平 老樹推倒

不惜代價 炫耀鏡中的花

E/D

還不夠嗎 凡事總會有代價

不負責 現眼報不是笑話

氣候偏差 難於溫室中再置一個家

實在太可怕




A dust ball’s point of view
A/C/G/D
How nice, and your life is so organized
If there’s dust on the window, you think the sun is so imperfect
Everything in your world is just black and white
So perfect so tidy so clean

Birds are singing, sweet, and so full of life
Dandelions are blossoming and how could you not see
Everything in your world is just black and white
So perfect so tidy so clean
So clean

What I can see is a hole, a big hole drilled thru your heart
But you are blind, have been blind for a long long time
Everything in your world is just black and white
So perfect so tidy so clean

E/G/D/A
But I rather you not be crystal clear
I want to breathe, I want to live
Don’t vacuum me out of here
I want to breathe, I want to live

Days go by, the sun is getting hotter
Nobody notices that I have ever existed

Wednesday, August 05, 2009

參拜記念

正在整理藏書時發現,在弗洛姆「自我的追尋」的封面上寫下的幾句禪語和東本願寺參拜記念的印章。

「人間世界,是需要語言的世界。地獄,是不通語言的世界。淨土,是不需要語言的世界。」--曾深我量
「迷妄之極,便是憎惡自身。」--信國淳
「孤立散在之万有合一而生的世界,此謂淨土。」--和田稠
「為自己的存在而感動,此處即有南無阿彌陀傳。」--安田理深

想必我也曾被感動過。趕快記下,以免再次遺失。

Monday, June 08, 2009

A rare frog species found on Lamma Island

Romer's Tree Frog: A Lamma Icon

Nancy Karraker - Research Assistant Professor -
Division of Ecology and Biodiversity -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

(All photos taken by Nancy Karraker;
sound recording kindly provided by Geoff Smith.)

Not many places as small as Lamma Island can claim the discovery of a new animal. Romer's tree frog, also known by the scientific name Liuixalus romeri, was first discovered by J.D. Romer in a small cave on South Lamma Island in 1952. When the roof of the cave collapsed and other frogs were not found nearby, it was believed until as recently as 1984 that the species was extinct. It was then rediscovered in the so-called Kamikaze Caves and has since been found all over Lamma Island.

While it was first known from Lamma, the species also naturally occurs on Lantau, Po Toi, and Chep Lap Kok islands. Most of the population from Chep Lap Kok was translocated to eight sites in the New Territories and Hong Kong Island when the new airport was being built and seven of those sites still harbor significant populations of frogs. Internationally, this is known as one of the first successful translocation efforts for an amphibian and is a model followed by people trying to preserve amphibians in other parts of the world. While the species was long considered to be endemic to, or occur only in, Hong Kong, it has recently been found in Guangdong Province, though its distribution there is not well-known.

Romer's tree frog is one of the world's tiniest frogs, about two centimeters in size, and brown or gray often with an 'x' pattern on its back. Most people never see Romer's tree frogs because they are small and well-camouflaged, usually occur in dense vegetation, and the males stop calling when they perceive danger approaching. While they are classified as tree frogs, and have suction discs on the tip of each toe, they are not known to climb vegetation and prefer to spend their time on the ground. They are fairly unique in their breeding habits, as Hong Kong amphibians go, in that they choose ephemeral pools or those that dry up every year. Researchers at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found that fish can be significant predators on their eggs and tadpoles, so it is likely that they breed in sites that dry up every year and thus cannot harbor fish. Males position themselves near a pool and emit a staccato call that sounds like a loud cricket. This call can be heard on warm, rainy nights from February to September all over Lamma Island. Presumably, a female ready to mate moves toward the pool and chooses the male with the 'best' call. In many frogs, deeper calls are usually given by larger, older males. An older male has managed to survive longer than others and must be 'fitter' than others with higher-pitched calls. Often in a chorus of calling frogs, you can hear a few high-pitched, squeaky calls. These are usually males who are attempting to breed for the first time. They will only be chosen only if there are not more attractive options available. After a mate has been chosen, the female attaches up to 120 eggs in small groups to submerged sticks or leaves, with the male riding along on her back and fertilizing as they go. The tadpoles are tiny and brown in color and undergo metamorphosis (transition from tadpole to frog) in about four to six weeks. Adults probably live two to three years and breed once or twice in their lifetimes.

Romer's tree frogs are one of only three amphibian species listed under the Wild Animals Protection Ordinance in Hong Kong (in contrast, all wild birds are protected under this ordinance). Globally, this species is listed as Endangered by the International Union for the Conservation of Nature and this organization has determined that populations are declining, primarily due to habitat fragmentation and development. In Hong Kong, actual protection of this species varies depending upon particular circumstances. For example, the current dumping of construction rubble in the lower end of Yung Shue Long valley continues unabated despite the fact that Romer's tree frogs have been documented to breed in the area over the past three years.

Several loopholes in Hong Kong's regulations limit government staff from taking action on small projects. Under the Wild Animals Protection Ordinance: No person shall, except in accordance with a special permit, hunt or willfully disturb any protected wild animal. Unless the landowner responsible for destruction of Romer's tree frog habitat can be shown to have done so with "will", there is no violation of the law. In the Yung Shue Long valley case, the staff of the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Fisheries, and Conservation (AFCD) has notified the Lands Department and the 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bout the presence of Romer's tree frogs in the area and have asked these departments to notify the landowner. Obviously, the concern is that one could continue to destroy habitat "without will" all the way up the Yung Shue Long valley and in time no habitat would remain.

In other cases, however, the government has made important efforts in collaboration with others to protect existing populations of Romer's tree frog. The translocation effort at Chep Lap Kok is a good example. An attempt is currently being made to protect and restore a large population in Sok Kwu Wan. The Civil Engineering and Development Department determined that a slope near the village of Sok Kwu Wan was unstable, and they initiated a plan for slope stabilization work. A large population of Romer's tree frogs existed nearby and there was concern that the work would disturb the population and potentially destroy the habitat. In conjunction with Dr. Michael Lau of Kadoorie Farm and Botanical Garden, who led the Chep Lap Kok translocation project, and Mr. Sung Yik Hei, a M.Phil. student at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a proposal was made to collect as many adults, eggs, and tadpoles as possible from the site, maintain them in captivity until the work was finished, and then return them after the habitat was restored. The proposal was approved by the 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Fisheries, and Conservation and the project was initiated in the summer of 2008.

Over a four-month period last summer, volunteers from AFCD, Kadoorie Farm and Botanical Garden, and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visited the site at night every other week to collect Romer's tree frogs, which were then transported to a captive breeding facility at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Approximately 100 adults were collected along with many eggs and tadpoles. Under Sung Yik Hei's care, the captive population flourished and overcrowding became a potential problem, so several months later about 30 adults and 30 juveniles were released at a new, suitable habitat in Sok Kwu Wan, not far from the original site. The population continues to grow and another 30 adults and 30 juveniles will be released at the new site next week. Slope stabilization work will be completed in mid-May and the Romer's tree frog habitat will be restored with the guidance of Dr. Billy Hau of th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an expert on habitat restoration. At some point in the late summer, the entire captive population will be returned to the original site. If habitat restoration was successful, the population should be secure.

While known only by name to most people on Lamma Island, this tiny frog is a symbol of what most of us appreciate about this island, its natural environment. First discovered here, we should do what we can to make sure that Romer's tree frogs remain for future residents and visitors to learn about and enjoy. If a tiny, brown frog darts quickly across your path, you may have seen a Romer's tree frog.

If you are not so lucky to see one, any of us can enjoy the calls at night. Listen to their call (in MP3 format) and remember for those warm, rainy nights when you are out for a walk.

Friday, March 20, 2009

書介: <敲打天堂的門,古巴>



作者序1:偶然古巴 芳子

為什麼是古巴?問路易士為什麼中國?問安妮為什麼墨西哥?問查理為什麼西班牙?每個人總有一個他/她的故事:因為父母親或祖父母輩、因為一張照片、因為兒時一個小意外、因為一道美味的菜、因為一種感覺、因為一個人……第一次到古巴,就是那麼偶然。因工作關係要去墨西哥,古巴就在對岸。十天後離開時,印象最深刻的是古巴人生活物資匱乏,但笑容燦爛,還有持續良久的文化震撼。如果這是一種文化震撼的話,想是因為我從廿一世紀物質絕對過剩的墨西哥,或者是香港,甚至是中國大陸,毫無準備地進入了一個物質完全匱乏,但精神卻是愉快的國度;從中國的東方文化哲學秩序,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邏輯──以非洲和西班牙文化為主的世界混合體。簡單的形容,是有點不知如何思考這回迎面而來的生活碰撞。西班牙詩人暨哲人加西亞‧羅卡(Garcia Lorca)說過:「到過古巴的人,准會愛上它,但你會慶幸,你不用在這裡生活。」今天的古巴跟羅卡當年的古巴已經好不一樣,它再不是那紙醉金迷的加勒比海小巴黎,不再是美國的搖錢樹,或者是白人的色欲後樂園。然而,荷包滿滿的遊客今天仍然可以在大酒店享受美酒佳餚,在為數不多的音樂廳酒吧夜店盡情勁舞狂歌,加勒比海依然清澈蔚藍,混和了世界不同血統的古巴人出落得越發誘人。今天,不缺的還有那已有五十年的革命與社會主義浪漫精神,表現在無處不在的切‧格瓦拉迷人的畫像,或者是那似乎永遠不會倒下的大鬍子卡斯楚身上。身為遊客,古巴散發一種難以抗拒的魅力,它的色彩、它的人、它的歷史……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感覺,叫人停一停、聞一聞、聽一聽、看一看。如果愛是一見動情的癡狂,那我沒有愛上古巴,至少第一次沒有。第一次離開時,沒有帶著忐忑騷動依依不捨的離愁,心裡只有無數疑問和鮮活的影像,也沒有想過日後會一而再,山長水遠地踏足這塊土地。如果生命中的偶然都有跡可尋,那麼,再訪古巴是一個必然。因為我那無數的疑問,例如小小的古巴如何抗衡近在比鄰虎視眈眈的霸權、古巴人如何在極度的物質匱乏中找到平安和喜樂、人們如何活出社會主義或人類最原始的理想價值、為什麼他們笑得那麼開懷、為什麼他們舞得那麼忘情……我想,更重要的是,因為我有太多對生命的不解,太多的想當然;我想明白生命的其他可能性,想從新出發,而古巴就是這樣一個可觸摸到、可聞到、可嘗到的很不一樣的實體。當然,不嫌山高路遠到古巴,還因為一個愛上了古巴的好朋友,美玲。我們在工作上相識相知。因為工作,我們有機會接觸世上很多活在極度匱乏中的邊緣族群,特別是中國。眼看在主流自由經濟主義發展倫理中,大多數人生活越來越脆弱、生態日受剝削蠶食、平等公義等價值不斷被扭曲被忽略,我們總忘了被嘲笑的難受,天真地重新撿拾一些被遺棄的理想社會藍圖,例如社會主義,例如生態農耕,好讓我們更明白現實,想望理想未來的可能性。美玲跑到古巴進入她新階段的體驗。分享古巴經驗,在酸甜苦辣中,我們找到一些彌足珍惜的人文精神和社會價值,我們的白日夢一下子變得立體,有色有聲有味。如是,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到古巴……住下,學西班牙語,跟古巴人一起擠巴士逛市場,排隊等待……但無論如何,站在古巴街頭,我都只能用過客、旁觀者的身分,去閱讀身邊掠過的人和事。翻看一本本有關古巴的歷史的政治的文化解讀,試圖追尋現實的前因後果,試圖明白古巴,畫一個梗概。我想,我還是摸不著它的脈搏。一個地方的前世今生,是生活在這裡的每一個人的總和,如是,也就千差萬別,既有共同的,卻有更多差異。我無法,也不可能得出一個唯一,一個古巴。如是,我進入更多古巴,從不同的古巴人的前世今生、他們對未來的千萬種嚮往開始,去明白。如是,寫古巴,就得由古巴人來說,從古巴人說起。我們特意儘量以他/她們的視角為軸心,為中心,盡量呈現他們每天面對的喜樂與掙扎,大政治就是這些小政治的綜合總和。我們在旁跟他們走著,時遠時近;看他們活著,一筆一畫細細地書寫,我們的古巴。


作者序2:為什麼是古巴? 陳美玲


源於對皮膚顏色政治的敏感「耶穌可以是黑皮膚嗎?」一個皮膚黑得通透的非洲人問。「耶穌的皮膚是白色的。」一個皮膚黑亮的神父說。「不,耶穌的皮膚是黃色的,像美玲一樣。」 一個白皮膚的女人,望著我,答辯 。 這段對話發生在一九九○年非洲南部一場在叢林內舉行的彌撒儀式中。當時我也弄不清耶穌的皮膚顏色是否跟我一樣,興奮的是白皮膚(的權威)的神話,被一個白人女人一語道破,大快人心。就是古巴:緣於對非洲人的敏感,皮膚顏色政治比美蘇冷戰更冷,這種摧毀力極強的政治,將皮膚定為人類品性的根本,將人分為白優黑劣。優勝劣敗,「敗」的淪為純粹的工具,甚至被隔離、被排擠、被滅絕,這個帝國主義最原始的幽靈在古巴橫行。就是古巴:改寫了一部分非洲人的歷史,讓黑皮膚人的歷史還可以保留一點人的尊嚴。如是,為了追尋非洲人在古巴的生活圖像,為了要看古巴怎樣實踐人道主義精神,與非洲人共存,打造天下,就這樣,我在一九九七年第一次踏足古巴土地。 古巴人呀古巴人一個國族身分/一個女人/一個發展工作者/一個義工,帶著一個試圖追索、求解、尋根究底的動機……在匆忙的工作歲月中,我嘗試去解讀和解決人的生活條件,期望會帶來改變:衣食住行教育醫療就業等等,等等。解決的問題越多,迎面而來,令我感到酸疼無力應付的,是其他更深層的、人的根本生存價值的反思:人類面對種種生活上的困難與生存危機,這在在是人剝削人的結果,可以改變嗎?在這個過程中,人是完全被動的嗎?好與壞、善與惡是永恆的對立和抗爭嗎?主流的新自由主義是神嗎?它能改寫人類的基本價值嗎?人有能力自我提升美好、善良、正直、公義、關愛這些潛在的原始價值嗎?我們有能力相互關照,合力活出這些美好元素嗎?是怎樣的人民,他們要走過怎樣的經驗,才會開始反思,並將思考昇華,變為正面的行動,去改變自由市場經濟所造成的嚴重破壞?在廿世紀末提這些問題是有點愚蠢吧?是自討苦吃嗎?我是一個中產階級,也可以算是既得利益者,是否該算了呢?想不到廿一世紀初古巴的經驗依然震撼:這邊廂,全球自由貿易將功利主義推至極限;另一邊廂,帝國主義者假以反恐防衛之名,繼續剝奪別國的宗主權。每遇到一個古巴人,他們似乎都像先知般,早已洞悉到在全球自由主義市場經濟貿易下,跨國企業會用利己利他的謊言去繼續進行剝削。他們會滔滔不絕地和你分析辯論。他們的思維清晰,判斷勇敢,令我油然而生一分尊敬,一分不可思議的好奇。他們一方面活得那麼意識形態,另一方面又那麼活潑幽默,不畏自我解嘲地面對生活種種對他們的試探和挑戰。古巴人原來是百分百追求快樂的機會主義者,而他們會用相等勁力,踏實地去追求人類的理想主義。就是古巴人呀古巴人,吸引我二○○五年再到古巴,然後,有非常強的意欲留下來,哪怕只是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活在古巴──現在進行式一九九七年到現在又是一個十年,我問人的一生可以有多少個十年。我對這世界還好奇嗎?現代人將自己的青春、時間、夢想通通投資在以為可以掌握的未來,而將此時此刻暫時存放在銀行戶口、物業、股票、債券去增值。但生活的哲學是活在當下;義無反顧,反思與行動並存於此一刻:現在,過去和將來的合體。或者,這種超然的合體,就是越南裔禪師一行所說的正念的奇蹟。 選擇古巴,是因為這片土地上的人豐富了我的思維和心靈,每當我說「不可能」的時候,他們總笑我缺乏想像力,並逼我活出生活的大智慧。如是,我又從新出發,重拾已將我遺忘的想像力,再加添一點點久違的童真。不同嗎?住在古巴,住在香港,同樣以平常心,去生活,此時此刻。

Monday, February 23, 2009

沉默是因為

沉默是因為麻木
還是早已自顧不下
看著曾經美麗 的加沙 
看著曾經善良的 一個一個倒下

請 請安心去睡
我 我會好好保重
請 請安心去

火花 從天降下
你跟她的家 已變作 細沙
但靈魂吹不散
日月已不再 照 人間

請稍候, 新歌創作正在進行中, 不便之處敬請願諒。

Saturday, February 21, 2009

經典重溫 : 小虎隊 忍著淚說Goodbye MV 1984

真係唔抵得。我要搵埋細老妹去石硤尾公園拍MV先得。重溫一下繩網同鐵架直昇機呢D咁經典0既遊樂場設施。

平民版"艷照門"

「通過網站內的自訴內容來看,照片中的女子似乎就是網站的建立者,亦是“感情受害人”;男方則是“騙財騙色”的列車員李某。這位神秘人稱自己是在坐火車時偶遇李某的,隨後產生感情,並多次承擔戀愛費用。上月初,在發現李某“腳踏兩條船”併發生“短信爭執”後,神秘人疑自己被男方“騙財騙色”,遂製作了該網站,公佈了李某的大量照片及其身份證資訊和工作證資料,意在“討回公道”。」

在網上無意間看到這則報導。
戀愛費用?短信爭執?吓?
有種剛從外太空剛返回地球的感覺,真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往對創新字眼總是很有勁,但今回是有點害怕。

Tuesday, February 17, 2009

嘩哈哈

這個實驗太嘩哈哈了。

第一,全球並沒有出現糧食短缺問題。相反是生產過剩,每天由食肆、家居收集到的食物(是食物,不是廚餘)是數以千噸計的。以美國為例,阿里桑那州大學04年的統計報告指出單是美國每年平均便浪費40-50%的食物。有趣的是,有相當比例的食物是在運輸途中懷掉,或是在處理過程中浪費掉。大量的食物浪費不單是折墜問題,更是重大的環保問題。

青年人之所有「糧食短缺問題」的假象,大慨是因為看見非洲很多皮包骨的人而得出的結論。其實問題核心絕對是「不患寡而患不均」,是政治經濟的問題。假如非洲各國沒有連年的戰亂,自強不息不受大國剝削,小孩子便不用乞食。在香港念過中學的都應該有聽過杜甫的「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吧。以人類如今的生產力,要解決飢餓根本不成問題,如果不存在政治問題的話。

相對於美國,古巴在推行保育、減廢方面對人類有相當貢獻。當然你可以說古巴這個窮國只是太窮所以談不上有浪費,但古巴是全世界唯一確認並切實執行「能夠享用安全健康的食物是基本人權」的國家。國家為所有上學的孩子提供早餐、午餐。而且當地的有機農業更是搞得有聲有色。90年代初面對蘇聯解體及美國禁運而引起的糧食能源危機,促使了古巴如今urban garden 的革命。在每家每戶的後園進行有機耕作,上至政府部長,下至平民百姓,全面投入生產。不單大大減少因為運輸帶來的能源消耗,更確保了家家戶戶都有最新鮮的蔬菜。

第二,要解決糧食短缺問題為什麼要種植稀有蔬果? 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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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潮箱變「溫室」
(明報)2月17日 星期二 05:05
【明報專訊】全球糧食短缺問題愈來愈嚴重,就讀港大二年級的鄭嘉聰、鄭浩賢、何俊賢及黃永傑嘗試創製Agri-fridge(種植溫室),小小溫室高32厘米,內放一盆桔測試植物生長,讓植物24小時進行光合作用,測試可否提高產量。鄭嘉聰表示,這個溫室由防潮箱改裝,外接二氧化碳供應樽,只要按鍵即可調節箱內二氧化碳濃度、濕度、溫度及紫外光指數,讓植物不分晝夜進行光合作用。
小溫室以電力操作,每月要花200元電費,只種得一盆桔,問到成本是否太高昂時,鄭嘉聰解釋︰「這設計方便地小人多的地方,讓人們在空間較小的家居種植。」有人問若換走那盆桔,或許小溫室只可以容納一棵葱,「試問怎會有人每月花200元電費種一棵葱?」他則答︰「若有企業支持,或可以整座大廈變成溫室,種植稀有蔬果,成本或可相應降低。」這次比賽着重的是創意及舊物新用,看來成本是多是少,不是年輕人的考慮範圍了!

Friday, February 13, 2009

學海

時間真的很不見使。

如果時間許可的話, 希望可以一讀<物種起源>, 還有古爾德的書。之前在chapers 看見<物>的精美插圖版在做特價,看了數頁便很有衝動要買。後來一想,這麼出名的書在任何一間圖書館都不難找到,何況教科書也沒有足夠時間看,還買書回家來裝飾書架多笨。於是又冷靜下來。再想,要儲錢去古巴啊,更要省吃憸用。但為了應節, 過去兩天晚上臨睡前都在看有關達爾文的書。<物種起源>的發表做成了科學的、社會的、宗教的大地震。它動搖了人類中心主義的高樓, 有如哥白尼一樣偉大。是科學的進步,促成了人們的世界觀的轉變 。

提到古爾德,他本身是一個考古學、生物進化學者,他善於用普及的語言去解釋演化學。他的最大貢獻是提出了"punctuated equilibrium"去解釋物種演化中出現的所謂斷層。相對於傳統上認為的物種漸變,他以物種疾變來解釋斷層。是十分有趣的題目。

要知的、想知的都太多。都是那句話, 如果一天可以有48小時多好。
 

Sunday, February 01, 2009

上帝的小丑

陪伴我走過一段昏沈歲月的《尼金斯基手記》。尼金斯基曾經說自己是上帝的小丑。他討厭上流社會,他覺得他們虛偽,糟蹋了藝術。他說過要為沒有錢買票看他演出的人建一座劇院,讓所有人都可以免費看他的舞蹈。銅臭讓他作嘔,但同時他卻需要錢。為此要承受為沒品味的人演出、獻媚的恥辱。支離破碎的靈魂只可在竭斯底里的舞動中重圓。

1912年,俄國畫家Leon Bakst為尼金斯基主演的「牧神的午后」設計服裝佈景,留下這幅悅目的草稿。據說原畫現收藏在Hartford 的Wadsworth Antheneum。

在低沉的日子,與手記共嗚。


Friday, January 30, 2009

再沉淪

  沈淪的國土現在是更沉淪了。可喜是至少問題的嚴重性得到確認,可悲是要收拾舊山河大慨已經太遲了。代價是全中國的人,以致全世界的人都要付的,可是首當其沖卻是最貧困的人。常以為大自然是可以任意支取,一切都是免費,真相卻是「有借便有還」。要阻止水土繼續大規模流失本身已是十分困難,更談不上要回復生態的舊貌。其實每一個生態系統都有它一定的抗變(resistance to disturbance) 以及回復能力(resillience) 。不過一切都有個限度。舊的平衡一旦被推到,整個系統便會達到新的平衡。平衡是一個中性的字眼,意指一個相對隱定的狀態。隱定的狀態可以有如熱帶雨林,但它也可以是沙漠。不過相對於沙漠,熱帶雨林對人為干擾是更為敏感的。亦即是要改變沙漠,要比改變熱帶雨林困難得多。   
  這報告是很重要的一步,可是除了寫報告,以及讓一大班穿西裝皮鞋的人巡視現場上電視之外,希望下步便是更實質的工作。不過還是很感激這群撰寫報告的研究員,三年的努力希望不只成為一天的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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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646个县水土流失极其严重  

  新华网北京1月29日电(记者姚润丰)经过28位两院院士、上千名科研人员历时近3年的科考活动,我国水土流失最新现状基本摸清:目前我国水土流失面积达356.92万平方公里,亟待治理的面积近200万平方公里,全国现有水土流失严重县646个,其中82.04%处于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
  为科学评价我国水土流失现状与发展趋势,2005年7月,水利部、中国科学院和中国工程院联合开展“中国水土流失与生态安全综合科学考察”。这次考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水土保持领域规模最大、范围最广、参与人员最多的一次综合性科学考察行动。在近3年的时间里,共有86个科研院所以及各流域机构、各省、地、县的近1000名工程技术人员参加,现场考察途经27个省份的315个县,行程14万公里,发放调查问卷近20万份。
  科考报告指出,当前水土流失突出表现为四大危害:
――导致土地退化,毁坏耕地。经研究测算,按现在的流失速度,50年后东北黑土区1400万亩耕地的黑土层将流失掉,35年后西南岩溶区石漠化面积将翻一番,将有近1亿人失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基础。
――导致江河湖库淤积,加剧洪涝灾害。1950年至1999年黄河下游河道又淤积泥沙92亿吨,致使河床普遍抬高2至4米;辽河干流下游部分河床已高于地面1至2米,也成为地上悬河;全国8万多座水库年均淤积16.24亿立方米,是造成调蓄能力下降的主要原因之一。
――恶化生存环境,加剧贫困。专家综合判定,我国现有严重水土流失县646个,江西赣南15个老区县中,水土流失严重县有10个,占67%;陕北老区27个县全部为水土流失严重县;太行山45个老区县中,水土流失严重县33个。调查显示,76%的贫困县和74%的贫困人口生活在水土流失区。
――削弱生态系统的调节功能,对生态安全和饮水安全构成严重威胁。随着水土流失的加剧,土层有效持水量降低、热量状况变劣,裸露土地温度升高,土壤调节水分的功能也随之下降,影响水资源利用,进而导致水旱灾害加剧。50多年来,我国从南到北,旱灾发生的频率也呈现逐渐增加的趋势。近10年来全国平均耕地受旱面积达到2.9亿亩,成灾面积达到1亿多亩。
  在实地考察的基础上,科考报告提出了我国近期水土流失的防治目标:力争用15年至20年的时间,使全国水土流失区得到初步治理或修复;严重流失区的水土流失强度大幅度下降,所有坡耕地采取了水土保持措施,70%以上的侵蚀沟道得到控制;全国范围内的人为水土流失得到有效控制,开发建设项目水土保持“三同时”制度落实率达到100%,使98万平方公里的水土流失重点预防保护区实施有效保护。
 

Tuesday, January 27, 2009

不解

今天在課堂上老師簡單提到幾種測量生物多樣性的方法。其中有一種叫fogging的方法,就是在森林某處劃出一個區,然後在樹和樹之間張開一個特大的帳蓬,然後向該處噴射殺蟲劑,那麼在該處出沒的昆蟲就當然會全部死掉,它們的屍體倒在帳篷上,那麼你們人類就可以很方便地去將屍體分類、記量。

在座有不少在嘩然,是什麼樣的邏輯呢? 雖然沒有人開口質疑,但老師都不打自招地說自己沒有贊同這種極端侵略性的方法。 Fogging 要是用在保育生物學或生態學方面,不會太自傷矛盾嗎? 用一舉殲滅的方法去研究生物多樣性? 很不解。既然不是唯一可行的取樣方法,為什麼要那麼的貪圖方便。不明白。

人類中心主義,可恥。

Monday, January 26, 2009

新年進步, 牛咩咩

好冷的大年初一, 只有負三度。
昨天有人說 :春天來了。
錯了, 有陽光不等於回暖。

早上六點四十三分, 不情願但還是要起身梳洗, 因為要是趕不到七點十分的巴士, 昨晚我辛苦趕起的功課就要遲交了。唯有讓無人駕駛的身體自動穿衣著鞋出門。可以放假放到年初八的人是有福的。已經多少年, 每次致電回家拜年總會被問: 有多少天假? 有冇出去玩?
噢, 媽媽, 雖然要玩還是有去處的, 但中國新年在外國就沒有假放。 管你中國有十三億人口, 離鄉背井就是小數族裔。

Friday, January 23, 2009

又一年

兩天之內,我大了兩歲,因為我是年廿七出世。我的生日是跨年的,阿媽話:好在趕得切生佢出來逗利是。昨天E小姐 (一個初相識便已無所不談的朋友) 問我生日過得如何。都到了這種年齡,其實都不會太看重生日。不過既然問到,就胡扯兩句"nothing special...Just a year older now..." 我還沒有說完,可她馬上閃著她像扇一般的眼睫毛,充滿同情地說" Oh! Don't be sad..."

我想她是收錯訊號坐錯位,其實我並沒有半點悲傷。"There's nothing wrong to be old, that's not something that we should be ashamed of. Actually, I feel good." 可是她還是充滿同情地說, "Oh, you're so positive!" , 再加一個甜笑。

主流社會對個人有一個成敗得失的評分表,善惡美醜一項項列得井井有條。如果別人要用它來為我評分,我是完全理解的,也不會生氣。畢竟主流價值無孔不入,我們當中又有幾多個真的不沾半點俗氣。但理解歸理解,我仍是誠心希望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更善待自己,更了解自己的真正價值所在,而不須再被主流凶狠的價值觀折騰得惶惶不可終日。

回想幾星期前,在北京皮村舉辦的「第一屆打工青年文化藝術節」聽到孫恆提出工人要建立自己的文化,我當時在席上像觀看跳水選手的評判一般,恨不得可以同時兩手高舉兩個「十分」,太好了,完全到位無水花!無錯,是有需要建立一套新的文化/價值觀,一套有別於消費文化的價值觀! (有關北京之旅的東東,還是留待下回分解,因為實在有太多感想。)至少,我認為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評分表,不需要因為無車無樓無文憑而歧視自己。

又一年了,最大的感慨是時間不夠用。

Monday, January 19, 2009

為她的夢

2003年3月16日,廿三歲的Rachel Corrie葬身在一輛由以色列軍人駕駛的推土機下,當時她正在進行一項保護巴勒斯坦人家園的行動。陪伴她那年輕的身軀一同被輾得破碎,是她幾個同行者的心。他們撕破心肺地大聲叫喊,可是推土機沒有停下。為正義,她付出了美麗聰敏的生命,但她的夢並沒有因此而完結。

破碎的夢,化成一顆顆細小的種子,在空氣中散佈。落在更多的善良的人的心中,長下了根。

極醜惡跟極崇高的、最貪婪跟最無私的、最懦弱跟最勇敢的、最可恥跟最可貴的一幕幕,正在加沙地區無休止地上演著。

Rachel Corrie,讓我向妳致敬。

Rachel Corrie: The Girl with DREAMS

Sunday, January 11, 2009

無題


像花 開過 他的臉已換上寂寞
如流星 一閃刷過青蔥歲月快謝幕
趕快 換一個妝 將率性埋藏
從此 將心鎖上 不再問為何

世界另一處有花開
沒有傷痛與快樂存在
讓說不 盡的一切
隨風消散
安呢答

路上的風境如何 已不知道
找不住的光 從指間流走
來不及一聲 告別 然後
俯首靜看腳下的石頭
 
世界另一處有花開
沒有傷痛與快樂存在
讓說不 盡的一切
隨風消散
安呢答

世界另一處有花開